2012年2月23日 星期四

《藥命效應》

《藥命效應》Limitless
美 / 2011 / 105 min / Directed by Neil Burger





















由大帥哥Bradley Cooper和老帥哥Robert De Niro主演的《藥命效應》(Limitless),很合我胃口的一部商業片,非常精采!

遇到write's block爛作家Bradley Cooper,自從吃了一顆透明小藥丸之後,大腦發揮100%功能,因而變成四位數智商的社會頂尖人士。為了賺錢,他投入金融市場成為交易好手,還差點幫Robert De Niro促成一樁大型併購案,總之就是變成片名所說的--沒有極限(limitless)的人。


















成功的代價是什麼、智慧需要時間淬鍊,這些寓意在故事中講得很明白。吸引我的是結局(SPOILER!),Bradley Cooper參選紐約市參議員,改行當藥廠老闆的Robert De Niro,發現Coop成功的祕密,而去要脅Coop ,「不給我公司來點甜頭、不跟我合作,你就休想再拿到藥」。這結局緊扣政商勾結現象,給人一種「這故事不是不可能」的感覺啊!

當藥效發揮,影片的色調明亮、溫暖;當藥效退去,回到現實人生、變回真實的自己,畫面又轉為冷色、灰暗。特別的色調轉換變化,讓觀者好像跟著電影主角一起經歷藥效,一起探索腦中還未開發的那80%領域。導演也運用大量特效,從天而降的字母、如股市看板般數字快速翻動的天花板、飛快穿越Broadway一鏡到底,帶領觀者進入嗑藥後迷幻的、神祕的、無所不能的世界。















不過Coop一開始的頹廢樣實在(稍微)動搖他在我心中米國男星第二帥的形象(第一帥是Matthew McConaughey謝謝),但最後參議員的短髮油頭樣,又讓我自動給他加了一萬分~


2011年7月31日 星期日

午夜台北

看完《午夜巴黎》(Midnight in Paris),已是凌晨一點的長春路,我和K對這夜意猶未盡,在例行性的「電影後戲院前路旁一根菸」後,深深被巴黎啟發的我們,決定一同走一段路,散步台北的夜。

我提議往北走到行天宮,K則提示深夜的林森北應是另一番風景,我說也好,心裡卻只暗怕距離太遠走不了。兩人就這樣向西走去。緩步走,一路電影餘韻未散,我們談那些在電影中出現的藝術家、作家、詩人、畫家,並幻想如果這部片若是Midnight in Taipei,會有哪些角色出現?

穿越新生高架底下的斑馬線,這條台北第一條南北向的高架道路,曾經讓一位市政府官員因弊案下台(一年後的現在,這官員又成了副市長,輿論稱這是時間為他平反了)。

我說,這底下曾是日治時期就有的大排水溝耶,K說他曉得,舒國治在《水城台北》是有提到的。仔細聽,彷彿還聽得到水聲潺潺,有什麼正在腳下流動。那是我們還不及參與的年代,1932年日本人完成的特一號,1985年為改善北市交通,在其上蓋了新生高架道路,就此,那排水溝不見天日,淺埋地底。

市長改為民選之後,每到選舉季節,都有人提出將新生高拆掉、恢復新生大排的政見,他們說,首爾能整治仁川,成為一條美麗的市中之河,我們一定也能做到。但選舉之後突然有人問,拆掉新生高,每日通勤的車要走哪裡呢?甚至,捷運橘線通車後,仍沒有一個人能斬釘截鐵說「我們不需要新生高了」,南北向交通沒有解藥,政見只是政見,一幅美麗的模擬圖,騙選票用的。

繼續同K並肩向西走,聊還存在我們世界的或已離開的人,最近一些順心和逆心的工作心得(大部分是後者),走累了就在路邊坐一下,抽根菸,繼續聊。其實我和K算是很常見面的朋友,但一見面就止不住話,什麼都可同他分享,毫無保留。

左轉林森北,迎面竟是喧鬧市街、鼎沸人聲,我有時間錯亂感,茫茫然,以為自己身在晚上八點鐘的東區小巷。久聞這區產業的特殊性,但卻不知這產業也帶動著周遭商攤的營業作息。最多的是賣辣妹風衣服的店面路邊攤,也有賣女鞋的(我承認不小心逛了起來),還有幾近客滿的小吃店,康是美和屈臣氏、賣紅酒的小店。一位賣菸斗的年輕人招呼我們參考看看,他說這附近的店,都是晚間十點開始營業,一直到魚肚白才收攤的。

我們走在林森北路,小心避開疑似酒客嘔吐物的不明物質,踩在小吃攤收攤後水洗地板的潮濕上,穿過才剛唱完歌也許即將開始下一攤的年輕酒客群,林森公園相對有種靜謐,在南京東路左轉,穿過這城市喧囂的街道與酒醉的人們,再左轉一次,繞公園一圈,沿新生高架走一小段,仍隱隱聽到細微水流聲。

這裡不是巴黎,這裡沒有塞納河。不過那條地底的新生大排依舊無言承載著這城市人們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包含狂歡嘔吐出的放蕩和大哭滑落臉龐的悲傷,他包容一切,在地底悄悄淙淙地,緩緩流往基隆河,運送這城市的所有不愉快,等待出海。

2011年3月14日 星期一

《精銳部隊》



















《精銳部隊》 Tropa de Elite (Elite Squad)
巴西 / 2007 / 115min / Directed by José Padilha


去(2010)年在台北電影節不小心錯過的《精銳部隊》,今天晚上終於看到了(謝謝K),剛好跟上一篇《中央車站》一樣,又是巴西電影(上一篇文章竟然已經是去年10月的事情!)。

看過之後,有些懊悔沒趕上電影節以及後來的上映,《精銳部隊》中殺戮對戰的實境,在電影院看應該會更身歷其境些吧。

從巴西里約熱內盧的貧民窟夜晚派對開始,五光十色燈光、躁動人群與狂歡音樂(剛剛查了一下文獻,這首歌名是「丹度斯山不可侵入」),對照此處的層層黑暗苦難,有強烈對比,實在令人感嘆。

電影故事描述馬地斯(Matias)和奈特(Neto)初入警界成為菜鳥警察,卻因想拯救那貪腐長官免於被更貪腐的長官幹掉,而捲入一場貧民窟混戰,最後還被選入BOPE精銳部隊。BOPE是巴西的特種警察部隊,好像台灣的霹靂小組一樣,雖然是警察,但卻比警察還要強悍,不僅有實戰經驗,不怕面對擁槍的毒梟,也不像其他警察一樣貪腐收賄、滿足於與毒梟流氓維持危險和平。

馬地斯因為相信法律,而進入警界。 有趣的是,正在法律研究所就讀的他,社會學課程上,報告的主題正是傅柯的「規訓與懲罰」。傅柯講的是上層權力透過規範化的法律教條、文化綱領,維持人類行為的紀律。警察與法律的存在,本來就是一種權力規訓的產物;但是當規訓出現漏洞,以致於警察貪腐,以行賄營生,社會反而需要BOPE的存在和執法,去「再規訓」這種「規訓」。

但是,BOPE的執法也不能跳脫出權力的規訓。雖然僅針對毒梟流氓,但BOPE那種執法方式,但簡直與殺戮無異,逼刑問供的手法也粗糙殘忍,全然以暴制暴。

馬地斯開了最後那一槍,代表著他再也無法回到那單純相信「警察是為了保護人民、維護人民權益的存在」這種法律主義哲學,他進入整個龐大、多層權力規訓體系執行操作的循環之中,可能是不知不覺地,難以逃脫。

順帶一提,BOPE新兵訓練營那段,展現「權力」將個人完全規訓的手段,非常精采。


















BOPE:Batalhão de Operações Policiais Especiais(葡萄牙文)
英文翻譯是"Special Police Operations Battalion"

2010年10月16日 星期六

《中央車站》














1998年上映,導演Walter Salles執導的的巴西片。我竟然在睽違12年之後看了這部被譽為「全世界最好看」的電影,相見恨晚。

朵拉與小男孩苦苦尋找的父親「耶穌」暗喻人的信仰與希望。人的一生,是一趟追尋信仰與夢想的旅程。追尋過程必然遭遇困難與挫折,終點的樣貌卻又是那麼模糊且遙不可及,但一路上的種種也使人成長,成為更好的人。電影的結局寓言,雖然不一定會在旅途的終點遇見果陀,但是得來不易的生命轉變卻是生命最珍貴、真誠的寶藏。

《中央車站》無疑是一部公路電影,卻不只是大山大水、草原陽光的公路電影。看完電影,好像也跟著朵拉和約書亞一起行走在南美的大地上,找一份心靈的慰藉,找一份人性的出路。

真是一場令觀眾難忘的旅程,推薦這部電影!














Central Station 《中央車站》 on imdb

2010年4月17日 星期六

你看過嗎?來自地獄的影像。-"Burma VJ"

今晚在青田街的學校咖啡有場電影播映活動,應菜鳥阿兵哥W之邀,原本此行目的是要看看好久不見的同學們,連看什麼片都不管了想說到了再說,也一度因為太累而打算吃完飯就閃人。不過,套一句ㄎ同學的話:「還好我有留下來看。」這部紀錄片力量之強大,可能會導致我們四個今晚一起失眠。



















曾被提名今年奧斯卡記錄長片獎的"Burma VJ",是丹麥紀錄片導演Anders Østergaard的作品,以真實影像呈現2007年夏天發生在緬甸的番紅花革命(Saffron Revolution,又稱「袈裟革命」),是穿著紅色袈裟的佛教僧侶為了抗議緬甸軍政府的暴政而走上街頭,站在革命的最前線。

在政府宣布油價雙倍上漲、並且逮捕幾個異議人士之後,原本不問政治的僧侶,無法繼續對人民的苦難坐視不管,多個寺廟的僧侶們一湧而起,結合成長長的隊伍,遊行於仰光街頭。以民生疾苦為出發點的宗教關懷,不得已而演變成一種具有目的的政治行動。一整排紅紅袈裟組合成看不見盡頭的隊伍,看起來像是血流成河,成了僧侶的命運預言......。

僧侶的遊行隊伍受到夾道民眾的熱情歡迎,紛紛拍手支持或直接加入隊伍響應。遊行隊伍越來越長,越來越盛大,軍政府眼看控制不住了,便發出宵禁、禁止集會的公告。翌日卻仍然出現遊行隊伍,在仰光街頭高聲呼喊:「釋放翁山蘇姬!」、「和平!」、「對話!」等口號。當天晚上,一間寺廟被軍人攻破,他們抓走了大部分的僧侶,他們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軍政府此一惡行激怒了緬甸的學生,番紅花雖然被風雨吹落,但學生們傳承了僧侶的紅色精神,繼續對抗暴政,最後當然也付出沈痛的流血代價。

僧侶和學生,他們都知道走上街頭的下場極有可能喪失性命,然而他們卻生死無懼──活在地獄的人們,難道還會畏懼死亡?

緬甸軍政府不允許任何國外媒體記者進入緬甸採訪,當然也不允許非官方記者在境內拍攝。在這種高壓統治之下,一群影像公民記者秘密成立了「緬甸民主之聲」(Democratic Voice of Burma,DVB),以手持攝影機秘密拍下軍政府的暴行,再透過網路將拍攝到的片段傳送到國外(影片中說DVB海外總部在挪威奧斯陸),接著再透過衛星,將影像傳輸回緬甸以供緬甸人民收看真實的新聞報導(而非美化了的官方新聞)。

而對於難以進入緬甸採訪的國外媒體來說,DVB所拍攝的影像更是它們揭開緬甸神祕面紗的唯一管道,在紀錄片中,也可以看到如BBC、CNN等國際媒體皆引用了DVB的第一現場畫面。

除了揭露緬甸革命的真相,本片更是公民媒體的絕佳典範。影片的最後,好幾個DVB的成員被情治人員抓走,被審判為無期徒刑。為了讓世人看見真相而潛入現場拍攝,他們同樣也是拿自己的性命去換那一丁點的新聞自由。

究竟是什麼樣喪盡天良的政府,能夠以人民的鮮血交換政權的一時穩固?究竟是什麼樣的恐怖統治,會讓人不顧一切毫無保留地與之對抗,甚至犧牲生命亦在所不惜?我們享有的眾多普世價值所涵蓋的生存權利,但在世界的某些角落,卻是無以獲得而顯得彌足珍貴。

除非看過這些真實影像,否則在這塊土地上呼吸自由空氣的我們,是絕對難以想像的。






後記:看完影片,從青田街回到溫州街家中的路上,我哼起了下面這兩首歌,心中(矛盾地)存在快要滿溢的力量,與深深的沮喪。這不是一部有Happy Ending的影片,因為現實往往不存在Happy Ending......

2010年4月8日 星期四

《夏威夷男孩》:感覺系生活電影















《夏威夷男孩》Honokaa Boy
日 / 2009 / 111min / 真田敦 Atsushi Sanada 導


一個大學休學男孩雷歐(帥哥岡田將生飾演)來到夏威夷的小鎮,這個被稱作老人鎮的地方沒有熱鬧的街景,也沒有佈滿比基尼辣妹的擁擠海灘(如果長谷川潤那一脫不算的話),這並非你我想像中的熱血陽光夏威夷電影,但是卻有著濃濃的人情味,蘊含深刻的、脹滿的情緒和感情。

沒有複雜的敘述,一個簡單的直線故事,簡單到可以用兩三個箭頭就畫出人物關係關係圖。賣爆米花的伯伯、剪頭髮的阿桑、負責放影片但手卻老是受傷的伯伯......好多個角色都是獨自在片中靜靜生活著。觀看他們簡單的日常生活,卻富饒趣味而不無聊,在甚至接近於靜止的畫面裡,描繪出一種悠閒自在的「生活感」,也就是這種純粹的生活讓我們品嚐到有別於複雜沈重類型電影之外一種更貼近生命與生活的觀影經驗,淡而有味。誰說看完電影一定要想出什麼大道理呢?

比生活更真實的,是這部電影帶來的另類感官饗宴。這種感官饗宴並非好萊塢商業片的聲光色刺激,相反地,質樸的光影和剪接,卻讓人更能「感覺」到小鎮的純樸氛圍。我彷彿可以聞得到,比婆婆的料理傳出一陣一陣的濃郁香氣;我彷彿可以感覺到那一陣從大海吹來的微風,溫暖地吹過我臉頰,也把比婆婆那間明亮飯廳的窗簾吹得起起落落。有陽光的時候我感覺溫暖,月光灑在我身上我感覺微涼,岡田和長谷川在海中嬉鬧的時候我嘴巴好像也嚐到一點鹹鹹的海水味咧!

《夏威夷男孩》絕對是很典型的日本電影。雖然典型,卻清新地不落入俗套。這種可以貼近生活、貼近真實的感覺系電影是好萊塢所達不到的。好喜歡,看完電影之後感覺好溫暖呢。


夏威夷男孩官網

2010年4月2日 星期五

老得快拔隱形眼鏡法

之前因為要去泰國,所以瀏覽了一下常常去泰國甚至成為曼谷代言人的知名作家女王的網誌,結果意外發現她寫的這篇,有關一種新的拔隱形眼鏡方法的文章。

簡言之,就是一種不用碰到眼球的方法:手先比一個YA的姿勢,食指壓在上睫毛,中指壓在下睫毛,然後往旁邊一拉,「據說」隱形眼鏡就會噗通掉出來,所以有水晶指甲的女生就不會因為指甲太長而刮傷眼角膜之類的。

本人一個見獵心喜就以一己之身進行了人體實驗,卻發現這個方法有以下兩點限制:

1. 小眼睛者根本不適用。因為眼鏡掉下來的那一剎那,眼睛必須要有相當的空隙才能順利讓鏡片因為受擠壓而掉出來,可是小眼睛被這樣又壓又拉的,眼睛都變成一條線了,根本就很難掉出來啊!!

2. 常這樣拔隱形眼鏡的話會老很快。因為一直要用力拉扯到眼睛旁邊的皮膚,長期下來,難保不會有魚尾紋出現,而且眼睛周圍的肌膚也有可能會變得鬆垮垮的。


以上。(是小眼睛的怒吼)